昨晚做了一个有意思的梦,梦里有我国际团队的同事,有南极海洋生物资源养护委员会,有海洋保护区的谈判。情节跌宕起伏,回想起来,真有好莱坞电影的感觉。故事是这样的(基于回忆加工而成)。
小C和小J是一对青年情侣,他们在环保组织工作,作为公民社会的代表,参加南极海洋保护的国际谈判,工作内容主要是推进海洋保护区的设立。
谈判进行得很艰难,在海洋保护区的设立上,有的国家走的快一点,有的走得慢一点,渔业利益较小的国家更加支持,渔业利益大的国家则比较谨慎。而小C和小J在此问题上的看法也有分歧,小J认为渔业国家不可理喻,南极当然应该得到全面保护,而小C则认为可持续的,不破坏生态系统恢复能力的捕鱼是可以理解和可以接受的。两人有时会为此争论,不知不觉间,关系出现裂痕。直到有一天小J在谈判的黯淡前景下拂袖而去,留下小C独自神伤。
但是两人依然爱着对方,也爱着南极。小C继续努力地工作,希望能更好地帮助国家之间增进信任和理解,推动议题向前进展。而小J则去了一趟南极罗斯海,把罗斯海的故事记录下来,并且在世界各地讲述,以争取更多普通公众对海洋保护区的支持。
两年后,南极海洋保护会议再次召开,海洋保护区得到了参会各国政府的支持,因为小C在会场的工作,各国对于保护区的提案支持度逐步提高,而小J在各国的民间活动也推动了来自普通公众的呼吁,捕鱼国家的政府在这些呼吁下也更加积极。当两人在会上再次相遇,发现分开的经历让彼此更加理解对方,不仅两人重修旧好,海洋保护区提案也获得通过。
是不是非常好莱坞,有点《鲸奇之旅》的感觉?其实这个故事虽然是做梦,但是除了感情破裂和海洋保护区成功设立的部分,基本上是真实的。
小C的原型是我们NGO代表团的卡桑德拉.布鲁克斯,她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生,多年来一直在研究南极海洋保护区建设的政治进程。曾经搭乘破冰船多次访问南极。人超级热情,超级彪悍。去年有一次Party晚了,我们问要不我们谁送你回去,她当时已经怀孕了,说,“没事儿!我有肌肉!”今年,她宝宝才几个月的时候,她和老公俩人带着孩子自己把家从科罗拉多搬到了加州。我们阿根廷的同事鲁道佛说:“她太神奇了!只要她愿意,我随时可以娶她!”(俄国同事格利高里在边上汗:“你先问问人家老公同不同意。”阿根廷同事:“我也可以随时娶你!”俄国同事“额。。。”)
卡桑德拉(摄影 陈冀俍)
而小J的原型就她的老公约翰.韦勒,一位海洋生物摄影师,他和新西兰导演彼得.杨发起了“最后的海洋”倡议,呼吁保护世界上仅存的原始海洋—南极罗斯海。彼得.杨的电影《最后的海洋》夺得了多项纪录片奖项。约翰则出版了名为《最后的海洋》的摄影集,去年在环保组织的招待会,约翰上向参会代表讲述他在罗斯海的经历,并且把《最后的海洋》一书赠与各国代表。今年我们同时升级奶爸,见面聊了半天,没有提南极一个字。
正在对各国代表发言的 约翰.韦勒 (陈冀俍 摄)
约翰和卡桑德拉的宝宝名叫Adeli(一种企鹅)。今年,他们带着宝宝来参加南极海洋生物资源养护委员会(CCAMLR)的会议。卡桑德拉是环保组织代表团的笔记专员,这次一边做笔记一边还要抽时间回宾馆去喂奶,但是看上去似乎永不疲倦,而且永不抱怨。约翰这次则转到幕后甘心支持老婆工作,在宾馆专心做奶爸。(昨天奶奶也来了,父母帮忙在美国虽然不多见,但是天下的奶奶肯定是一样想孙女的)
希望海洋保护区的故事能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。
今年年我买了一本《最后的海洋》(点此购买)送给我的女儿,请约翰在上面题词。约翰写的是:
“希望你能见证海洋的复原。”
陈冀俍
2014年10月23日
霍巴特
约翰.韦勒和彼得.杨在南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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